群眾的力量,很有可能,是負面的力量,卻是一個人難以憾動,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力量。
最近看了高汀的「蒼蠅王」後,又重讀了「勿忘我」(註),因為是重讀,也因此特別注意到了書中的三個情境。主角少年時,為「蒼蠅王」的最後一段話大感震撼("這些大人拯救了這些小孩,但是,誰來拯救這些大人呢?");在大學,不自覺的和一大群人共同大聲嘲笑著一個天生瘸腿的人在雨中跌倒爬不起來的過程;在越南,親眼目睹集體屠殺村民的行為。書中各主角們,各自因為面對這些群眾力量的展示,直接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而在「波戴克報告」中,群眾的力量更是無所不在,特別是其中一段話讀了另人悚然, "處於一群罪人中間的一個無辜者,和處於一群無辜者中的一個罪人,他們的處境並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豈凡一個人的人生總是為群眾的力量左右,國家的命運不也是相同? 而掌控權柄者,如何能預防或減低這個負面力量發生的機會? 「為什麼不殺光」雖悲觀的總結,負面的群眾力量似乎確是藏在人性中之原罪,但也提出來,只要整體提升群體及個人的「文明」,即能減少或避免發生的機會。
什麼才叫真正的「文明」? 個人引龍應台於北大的演講中所說: "一個國家文明到哪裡,我看這個國家怎麼對待外來移民,怎麼對待它的少數族群。我觀察這個國家的多數如何對待它的少數。"
而身為渺小的個人,卻又該如何,來預防身陷於負面群眾力量的危險呢?
註: 「勿忘我」這本令人感動的小說,和另一本「四季奇譚」同列為我最喜歡的Stephen King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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